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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阶层分化这么严重,为何我还要留在中国

来源:瓦努阿图 时间:2017/12/7

前记:英国脱欧之前,我和欧洲室友Helica进行了一次赌注,一碗鸡汤面。我作为一名欧洲局外人,毫无疑问Helica赢得了赌注。吃面时她又预测了川普的上台,因为金融危机之后美国阶层固化已经不输于欧洲,早已没有了中产阶级。我说,作为一名学政治出身的人,我们老师九年前就预测过先是奥巴马上台,后是希拉里。因为美国人民“爱看热闹”,政治不严肃,想知道有一位黑人总统是如何的体验,也想知道一位女总统又是如何的感觉。然后,我们又赌了一碗鸡汤面,当然事实证明我又输了。为了庆祝她的胜利,我们在家一起看了一部英国的BBC纪录片《56UP》(译:人生七年),一位英国导演从年开始跟踪采访来自英国精英阶层,中产和贫民阶层的14位7岁的小孩子。此后每隔七年,导演都会重新采访当年的这些孩子,倾听他们的梦想,畅谈他们的生活。导演或许并不想证明什么,只是把14位小孩的将近半生时光截取出来。但多数人的命运都是可以预测的——工人阶层的孩子可以略微上升,富人的孩子还是富人,穷人的孩子还是穷人。这样的残酷的事实,不免让观者陷入深刻的身份焦虑中。尤其是各种安全感极端匮乏的中国。后来,我和我的外国室友们,来自爱沙尼亚的Helica和来自新加坡的姑娘Stephine进行了一场关于阶层流动的讨论:“受过名校教育就和所谓的“二代们”在同一阶层了吗”“导致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最重要的因素是什么”、“教育的意义之自我成长究竟有什么用”及“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吗(即女性是否相对男性更容易实现阶层流动)”。在我想象中,即使我们的国籍不同以及扎根于血液中东西方文化的不同,但因着相似的家庭背景,教育程度,留学和工作环境,更何况在全球化势滚滚而来掺杂着西方文明对东方文明的裹挟下,我以为对这样很容易“价值观正确”的问题本应趋向一致,但结果却大相径庭,实在耐人寻味。在我年少的记忆中,有一篇流传广泛揭露城乡巨大鸿沟带来的身份认同焦虑的《我奋斗了18年才坐在一起和你喝咖啡》和一篇前两年的出自一名地方银行HR之手,记录了来自农村,商人、知识分子和党政机关阶层出身的实习生的不同表现和最终归宿的《寒门再难出贵子》。读的时候,确实凄凄惨惨戚戚,但却不是因为现实这么残酷,而是透露着一种年轻人的心态,人生才刚刚开始,就有大势所归的认命。在我看来,对于大多数人,中国阶层流动的大门还远远没有关上。知识依旧深刻的影响和改变着一个人的命运。我并不同意他们的论据和观点,因为两者皆无系统的从大时代背景下中国政经及历史角度探讨,也没有横向对比世界上其他的国家,以及产业结构调整互联网经济下新的契机,更某种程度上忽视了相当一部分教育程度非常高却在中国如火如荼的城镇化下成为无家可归的“异乡人”(没有故乡的人)。故促使我写下此篇文章。

Helica是一位出生在爱沙尼亚(准确说苏联)偏远小镇上的姑娘,一头秀丽的波浪卷长发,身量性感五官出众,今年29岁。自小凭借奖学金在丹麦读书,外交专业,流利的使用4国语言,同时也酷爱运动,是一名排球高手。目前在中国欧盟工作,每日忙碌于欧洲诸国公司进入中国市场时,如何维护“知识产权”的系列项目。我和Helica相识于四年前一次朋友聚餐上,那时她还在美国交换,赢得学校资助来爱沙尼亚驻中国大使馆实习。当时她对欧洲经济复苏还抱有巨大的希望,谈话中,一味地朝气蓬勃。

四年后的现在我们成了室友,这四年间,Helica在完成交换生项目后去法国继续深造修了一个法律硕士。但是研究生毕业后只能一直做实习做实习,中间不敢有任何“空白”中断时期,甚至不敢有GapYear….因为这样就没有工作经验的累积,找不到工作。即使到中国,她工资更是低的不能再低了——房租的1.5倍(RMB)。

因为,她在欧洲根本找不到工作。

“你知道吗?西班牙和希腊的青年失业率高达70%,意大利45%,法国、爱尔兰和比利时大约30%,英国17%,德国最好,北欧也挺好,但现在芬兰有恶化的趋势。”

“许多来自发展中国家想移民欧洲的人,对欧洲的印象:成为中产阶级,有房有车有花园有话语权的体面生活——那是25年前,而今早已不复返。”

当时,我内心只有一个想法,相似的背景条件,哪怕只是稍有知识的年轻人生于这个时代的中国真是太幸运了。虽然经济再下滑还是增长的,巨大的体量依旧蕴藏着无数潜在的机会。而有机会就有希望。

诚如,鲁迅先生说,人生最大的痛苦是,梦醒了,却无路可走。

“你所认为的教育根本不可能改变你所处的阶层,在欧洲美国,名校教育什么也不意味。我祖母那个时代还是苏联时期,大家虽然一样穷,但至少医疗养老有保证。后来苏联解体了,我的母亲因为生我放弃了上大学机会,父亲为了养家早早变成工人。虽然这几年,父亲有了自己的工厂家境有所改善,但他们还是错过了欧洲发展的最好时机。现在到我了,我已经做了我能做到的最好,但能改变的很少。——你要知道,越是发达的国家或者经济情况越不好的时候,奋斗就越是以家族为单位,而不是个人。”

以下是我和H的对话

我:“如果你觉得教育不重要,什么重要?”

H:“人脉资源”

我:“可是你从哪里可以获得人脉资源呢?读了最好的学校,成为更好的自己,于年轻之时结交了那些真正优秀的人,这些优秀的年轻人难道不会成长为掌握资源的人吗?或者,功利的讲,如果我没有记错哈佛大学的新生报告,每四个入学新生就有一个来自所谓4%的顶尖上流阶层,难道这不是所谓获得资源的渠道之一?”

H:“即使你们上同一所学校,如果你本身家庭不是来自上层社会,那么他们是他们,你就只是你。其次,美国许多最优秀最聪明的学生并不在哈佛耶鲁你们以为的名校,那只是个“名字”,“名字”可以付钱获得,但不聪明的学生进到好学校还是不聪明。话说回来,对于上流社会的小孩去哪里读书也不怎么重要,因为他们有人脉资源(connection),他们终将在社会上有一席之地。”

我:“如果受了很好的教育,在思考能力、见解、自律和勤奋程度上,我相信我们会超越很多人,我并不认为我低于身边的官二代富二代,相反….我倒认为他们中有些…有些…糟糕而浅薄的人不跟我在同一阶层。”

Helika停顿了一下,有些震惊又有些悲悯,大约惊噩于我的理想主义,亦或是觉得我toosimpletoonaive,还远未认识到现实的残酷,然后继续说道,“哦,这不一样,职业平等,人格平等,但你们确实不在同一阶级(class),他比你高。阶级的划分最根本就是资产(asset)。”

千万不要搞混的阶级阶层

开始讲述阶层流动性之前,必须要搞清楚两个概念,即阶级和阶层的差别。

即使在西方,许多人也容易搞混。19世纪以来,阶级(class)就是国人尤为熟悉的马克思研究的社会结构,纯粹而富有斗争性,只有两个: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资产阶级就是拥有资产的,可以将资产成倍数累计并遗留给子女。无产阶级就是工作报酬刚刚够偿付生活所需,没有机会集聚财富。)各国依据国情不同,在引进时都有所演变。

青年时期的毛泽东同志,在演变时,将中国各阶级分为:地主和买办、中产阶级(民族资本家)、小资产阶级、半无产阶级(以农民为主)、无产阶级(产业工人)、游民无产者(帮会、黑社会)。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出自《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一篇决定了中国近一个世纪政经文化变迁的文章。他在文章最后总结说:

“一切勾结帝国主义的军阀、官僚、买办阶级、大地主阶级及附属于他们的一部分反动知识界,是我们的敌人。工业无产阶级是我们革命的领导力量。一切半无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是我们的朋友。那动摇不定的中产阶级,其右翼可能是我们的敌人,其左翼可能是我们的朋友——但我们要时常提防他们,不要让他们扰乱了我们的阵线。”

一字一句读着是不是触目惊心?从革命时期的延安整风运动,到建国之后的反右派及漫长的文革十年无不基于这样的分类,你都能在此找到思想根源。几代人所遭遇的一切一切起初只是因为一位有志青年的价值取向。

——以上,生动阐述了什么叫“价值观决定方法论”。

阶层于阶级不同,阶层(stratification)并不只是指资本累计的归类(财富),也包括了地位,声望——这样的三位一体的分层模式,来自另外一位国人不那么熟悉的马克斯。马克斯·韦伯也是德国社会学家,他广为流传的的著作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句话概括:没有宗教信仰就没有资本主义发展,也就没有当今西方文明处于领先且普世的世界统治地位)

简而言之,近代以来阶级和阶层的划分主要依据的就是两位马克思/斯。之后你所知道的任何的阶级/阶层理论,几乎都是对二者的发展和完善。

例如,精英阶层(elite)并不一定指你有钱没钱,更多寄托的是对某种古老且长久流传精神和品德的想往。而如果单说钱,那就有一个专门称呼,爆发户(nouveauriche),新贵(parvenu)又是另一个词。

阶层划分的侧重,语言上总是首现端倪,无论东方西方,都会让你看的更远。

“人们常说,英国贵族比起其他国家的贵族,更加深思熟虑,更加灵活。但实际上,好多个世纪过去了,gentilhomme(原意为“贵族”,在英语的变体gentleman现意为“彬彬有礼”的男性)而roturier(平民)一词则完全消失。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过去了,这个词指代的人的社会等级越来越低。英语则带着它所有的内涵传到美国,美国人民用它来指所有阶级的任何人。

这个词义就是民主的历史。”

——托克维尔年《旧制度与大革命》

父母辈和我们分别属于哪个阶层?

年中国革命成功,使得各个阶级结构重新大洗牌。百万计的上层人士强制性被打入了下层,数以亿计的底层人士得以翻身。然而,这种突变型整体性流动,并没有形成社会流动机制。(这大约是我们爷爷一代人的经历)年到年依旧是一种身份/成分社会,是一个流动性很小的社会。

任何讲究出身,门第的社会,阶层流动性都很少。在中国,真正有效的阶层流动性是从改革开放开始的。

关于当今中国阶层的划分,比较权威的有,杨继绳先生(代表作《墓碑》)依据大量的社会调查数据按照权力,财富和声望进行社会资源的加权综合将中国分为五个阶层,如下

90年代末中国阶层模型

可惜的是,这张图是对90年代末期人阶层的划分。但这20年来,中国根本就是改头换尾,日新月异,更重要的是我、我们(85后90后)都成长于这城镇化轰轰隆隆开展的20年里。故我更倾向于认为这个阶层的划分是对我们父母阿姨叔叔那一辈人的划分。或许,你可以看看这张图,看一下我们父母辈年轻时拼搏奋斗的大时代背景。

在90年代末期的中国,有近64%的人都属于刚刚解决温饱开始往消费转型,12%的人应该是有着当年所谓的“铁饭碗”或者体面的工作,也就是当年的中产阶级,即使当时还没有人这么称呼。

20年后的今天,网上流传广泛的是这么一张图,将目前现在的中国阶层分为9层社会,好似梯田,壁垒清晰,层次分明,分化严重,一眼望到头。(图有点不清晰,主要看加黑字)

且不论这张图分类的严谨性。我想试着在这样分类下,首先回答一个让许多年轻人感到窒息的问题,即,

为什么我们这一代年轻人会觉得阶层流动很困难呢?

我幼时长于一个中部地区的小镇上,在90年代初改革春风吹遍整个东南沿海地区,制造加工业热火朝天“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时,中部地区还在踽踽而行,更多依赖的是自然资源,也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相信,在城镇化强行推展之下,有许多和我一样有着类似成长路径的小孩,都是靠着读书先去了县级市,后来又去了地级市、省会,后来又都来了北京、上海这样的大都市。就像爬楼梯一样,虽然顶层直入云霄一片模糊,但,是不是终于可以稍稍喘口气了。

倒不是在吐槽中国行政区域划分,仅仅是,最好的教育资源总是在大城市。而对广大的平民来讲,区域发展不等事实上已经进行阶层的第一层粗暴的分割。

而小镇姑娘来到了大都市,从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我小的时候,爷爷教育我“纵有家财万贯,不如薄技在身”,老百姓最朴素的价值观,一个人立足应该有一技之长。后来念书了,每一年拿回去的试卷,无论考多少分,考第几名。父母的批语总是,“希望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戒骄戒躁更进一步”或者“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年复一年,灌输朴素的“进步观”。再后来,我上大学了,工作了。由每年试卷批阅变成了每年春节回家的“座谈”活动,主题就是“一年又过去了,你有什么成长?”

虽说主题十年如一日不曾变化,但每年的话题切入点却是非常不同。在我的感受中,由于早年的政策倾斜,中部地区和东南沿海地带至少有十五年的差距,各个方面的。我读大学时,东南地区优良的社会资源格局大概初定,中部地区似乎才开始风起云涌。父亲也终于迎来了他的好时机,加上近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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