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药店
您现在的位置: 瓦努阿图 >> 瓦努阿图文化 >> 正文 >> 正文

空气稀薄地带的生死故事海拔6178M

来源:瓦努阿图 时间:2017/12/23

文章很长,想看生死故事的童鞋可以直接拉到。

在玉珠峰上发生的一切彻底改变了我,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登过雪山。

彼时我刚满20岁,刚成功登顶四姑娘山大峰(M),下山后在一家民宿里喝茶,对向导青藏蜀山脉手绘图充满兴趣。我专注地看着被红笔标注的各式山峰和海拔。听向导对我说:“下次你去登这个。”

他的手指着玉珠峰。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玉珠峰。在不知她庐山真面目的情况下,我莫名地对一个山峰的名字起了好感。玉珠峰,玉珠峰,玉珠峰,海拔米。我在心里小声叨念,看着地图上优美的山脊,耳边是向导滔滔不绝这座山峰的种种事迹。我低下头看着地图默想,总有一天我会去的。

曾有一本很火的书,是大卫·弗里曼与人合作写的《件你死之前必须干的事——不该错过的旅行》,据说两个作者加起来差不多把这件事干全了。这个曾经在瓦努阿图群岛玩过当地土著成人礼的蹦极,参加过神秘的宗教仪式,从“内伤”代名词古巴狂欢节中全身而退的作者,却死于家中浴室一个不小心的跌倒。

像是那本书里写的那样:人生是一场短暂的旅行。

我们来不及出发,也来不及抵达,在前点与终点间徘徊,无端地被自己消耗。望着自己的未竟之事,恍然发现时间已走远。

这本书让白羊座的我热血沸腾了,登雪山是有季节限制的,当下决定翘课去登山,有些事现在不做可能以后再也不会做了。我想着失踪一个月学校会有的反应,最后想到了个馊主意:万一被劝退,就转学分去国外念大学。除了会被爸妈揍个半死,可以说是没有后顾之忧了。

可可西里,今夜无人入眠

从昆仑山口去往可可西里的路上,迎接我们的不是藏羚羊,而是路边卖羊角的人。对于刚去过保护藏羚羊英雄索南达杰碑的我们是一种无言的沉重。可可西里曾拥有一百多万只藏羚羊,经过30年的猎杀,藏羚羊濒临灭绝。尽管向导说现在可可西里的盗猎情况已经好多了,但是整整一天的路上,我们一只藏羚羊也没有看见。

中途倒是有一次,坐在我旁边的高山厨师叫醒昏昏欲睡的我,惊喜地说:“藏羚羊!”我激动地伸长了脖子,凝神细看。结果发现那是一只奔跑的塑料袋。

我们不禁有些泄气,路边的野驴倒是挺多,悠闲自得地嚼着嘴里的吃食,瞥了一眼看上去像傻帽一样的我们,甩甩尾巴只留了一个背影。

傍晚来到不冻泉保护站,住在这里适应高反。不冻泉海拔多米,高反跟海拔,植被覆盖率,身体状态等多种因素相关。青海植被覆盖率较低,空气中氧气含量也很低,即使是多米,也有比较明显的高反。

不冻泉保护站,曾出现在《可可西里》电影中

半夜我喘不上气,像是要窒息般,猛然从睡梦中坐起来,头疼欲裂。我努力睁大酸涩的眼睛,看着手表,夜视的指针清清楚楚告诉我现在才只有十二点。我直起腰,缓缓抬头吸气,在慢慢低头吐出,像瑜伽老师教我的那样,用腹部做几个深呼吸,勉强平复下来。

时间太早了,第二天还要去玉珠峰大本营,我必须保存体力,所以我必须要睡觉,哪怕睡不着。我重新躺下,甚至每隔五分钟都要醒来一次,忍受着脑袋死沉沉的疼痛,再努力接着睡。不大一会又醒了,指针却还在一点间晃荡。恰逢这时候手机又没电了,想看点小说分散一下精力都不行。我第一次感觉到时间是这么的难熬。

我看着屋子里已经灭掉的炉子,感觉到冷空气一点点渗透到我的身体中,更觉得单薄。我该怎么办呢?如何打发这漫长的时间?我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只能继续睡觉。尽管没有一丝睡意,尽管头疼的睡不着,我还是闭上眼睛,祈求让我赶紧入睡吧,哪怕晕过去也行。

迷迷糊糊间脑子里却闪过很多事,去往格尔木的火车上借我用无线网申报奖学金的陌生人,格尔木第一幼儿园门前,一对穿着寒酸的母子看着幼儿园里面的设施,小声说着什么,羡慕的眼神是那样明显,我突然心酸了。

我为什么要来登山呢?我的头很痛,晚上藏民做的那种味道奇怪的面片我几乎没吃进去几口。天寒地冻的,我为了什么呢?真是病的不轻。我模糊地想着,又睡过去了。但睡着就像醒着一样,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了。好像一直在做梦,却抓不住梦的内容,模模糊糊又感觉自己脑袋在疼。后来我干脆坐起来,裹着睡袋,耷拉个脑袋,不知道该想些神马。坐了一会又觉得好冷,好像冷空气突然都涌向我一般。我重新躺下,就这么折腾来折腾去,天总算亮了。我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撩起窗帘,发现外面一片雪白。

早饭时间,队友们一起聊天,发现大家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断断续续地醒,头疼。尽管没有食欲,我还是慢慢吃了半个馒头。这边的咸菜很特别,味道有点怪。又喝了半碗酥油茶,据说对高反也有好处。吃完饭我们一伙人去米的玉珠峰大本营BC(BigCamp)。

天气不错,向导们负责搭建营地。我们一行人溜溜达达徒步到冰川。

高反的持续头疼让我心情非常不好,我不想说话不想吃饭,只想坐在石头上呆到地老天荒。越走速度越慢,不是走不动,而是懒得动。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情变得如此低落。行动力基本是零,居然到已经懒得动的地步。

我相信这不是高反,而是我内心情绪产生的波动导致我变得呆滞。我看着远处的冰川,很美。看着队友们很累却依然兴致勃勃地往前走。我到底怎么了呢?我问自己。却没有答案。

千年冰川

从冰川回来,开始吃饭。我基本没吃,一点胃口都没有。早上尚能用一会要徒步适应海拔的理由让自己必须吃饭。现在却连个动力都没有了,下午无事可做,饿了还有晚饭嘛。

大本营准备的筹备登山期间的蔬菜

登山准备期间大本营伙食

也许现在正是个减肥的好机会。我一定能瘦吧,我乐观地想。下午回到不冻泉,继续适应海拔。联络官高伟说今天晚上睡觉一定能比昨天好,因为身体已经渐渐适应了这个海拔。我只希望头疼能停止在这一刻。

晚上睡觉果然要比昨天好。我有意地控制了时间,到十二点才敢钻进睡袋,看着小说慢慢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头也不觉得疼了,一觉睡到天亮。

诸神的黄昏

早上起来又开始头疼,刷牙的时候突然忍不住恶心,吐的一塌糊涂。没有吃东西自然吐不出什么,除了酸水还是酸水。队友给我拿四粒高原安。我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酥油茶,吃了药。没有食欲,只掰了一小块馒头,却也没能吃进去。

吃完饭来到大本营,开始新的适应。这几天积压了太多负面的情绪,虽然很多都是莫名其妙的,但就是觉得莫名的委屈。持续的头疼如影随形,像鬼魅一样缠着我不放。天气始终阴沉,不时飘雪。找了一个背人的地方,听着许巍唱《少年》,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么,就是很想哭,想张大嘴巴不顾形象嚎啕大哭,想痛痛快快地哭个够!

有些心情需要宣泄,就创造一个出口让它奔腾。憋在心里真的会很难受。

登山归来后大家聊天,我惊讶地发现原来不只我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大哭。队友们基本上都在不同阶段用魔术巾啦衣服啦等道具捂住嘴巴痛哭了一场。我觉得很奇妙,正如他们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哭的,我同样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哭的,那几天队员们都是在一起活动,从来没有看见哪个情绪不对憋不住要哭的。这就是我们神奇的自我恢复能力和调节能力,在体力和精神力消耗殆尽,极致的疲惫和不安让我们无所适从,只想以眼泪的方式宣泄出来,精神力自我修复和疗伤的过程。就在领队说自己没有哭的时候,一个队员马上跳出来拆穿他的“真面目”,哈哈。这段经历很奇妙,像是在我心头种了一棵绵绵的小树苗,柔软却坚韧。

哭够了心情好多了。黄昏时候跟大家打扑克,等待晚饭,外面突然刮大风下暴雪。只是短短一瞬的功夫,世界就变成了一片雪白。大自然以它特有的魔力征服了我们所有人。

我们拍照,录像,迎着风雪即使冻得打颤也要面向隐藏在云层后的玉珠峰。哪怕被风吹的站都站不稳。我看见雪花规则的形状落在我手心,融化。看见云像一阵轻烟薄雾,辗转于玉珠峰的指尖。看见后面的夕阳依稀穿透云层散落在地上,有一种纤细的力量。看见风刮起的雪像一场梦,我们都是梦境中的匆匆过客。这一刻心中的纠结和难受像雪一样消融在周遭了,整个人变得很轻快,面对黄昏伸出手,却有美妙的光影从指缝间流淌出来,雪花也调皮地萦绕在指尖,像魔法一样迷人。

在这个世界尽头般的地方尽情的喜悦和悲伤,寻一方只有自己的安静空间,听着我喜欢的歌手在唱歌。我的梦想就在前方触手可及的地方。在最广的大自然中收获这属于自己每一个最微小的满足,见证着千年不化的冰川下有着怎样的前世今生,这是一件多么幸福且幸运的事呢。

望着不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峰,我第一次觉得,我与玉珠峰这么地近。

我们在此等待

由于大雪,我们必须在大本营守候一天,等待天气好转。同行队友用铁锹打死了一只小鼹鼠,总指挥高伟很生气,但已经发生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让大家爱护高原上的精灵。在这种严苛的环境下,能有生灵的存活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我缩在队员大帐篷里看大家打扑克,一边纠结于手机没有信号的可恶事实。实在是太无聊啦,只好又看起手机里存着的盗墓小说。高山协作阳光说:“高原上不适宜看小说,情绪激动容易高反。”我大惊,真的假的?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看小说的经过,没有情绪的大起大落,还好,还好。从小在恐怖惊悚电影中成长的我看盗墓小说就像吃薯片一样清脆简单,不怕不怕。

过了没多久,居然就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了,天啦噜!我觉得自己昨天吃的还没消化呢。病恹恹地吃了几口,又吃不下了。明天,明天一定要多吃!我给自己打气。明天就要上山了,根据青海登山协会的藏族协作扎西预测,明天天气还不错。

吃完晚饭,我们开始练习使用安全带,冰爪,冰镐等器材。每个人都要在路绳上过一遍。这是一个很简单却有点繁琐的过程,有的时候存在侥幸心理,可能会为了省事而略过几个步骤,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千钧一发的事情还好说,万一真的脚一滑,这短短几秒的悬空无保护将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也许登山的魔力就在于此吧,无时无刻不在酝酿的危险与刺激,无时无刻不在考验人的意志和耐力,无时无刻不在审视着人性的脆弱和缺陷。我们都不是完人,有的时候真的需要一点点幸运。

队员们都在打扑克,聊天。个别的在外面徒步锻炼为明天做充分准备,对于明天就要登山的事实显得很平静,甚至冷淡。没有人去想明天能不能走到C1营地,后天能不能登顶。颇有点明日愁来明日忧的意思。

晚上本来想熬到12点再睡,挺到10点就熬不住了。我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回想今天装备演习的全过程,确保自己记住了所有的步骤,贴了满身的暖宝宝,钻进睡袋里沉沉睡去。

登顶向右,后撤向左

我们终于可以离开的大本营去往更高的地方了。早上喝了一杯蛋白质冲剂,便开始收拾包。睡袋,防潮垫,护膝,手套,冰镐,冰爪,主锁,安全帽,暖宝宝,羽绒服,百变围巾,路餐,水和红牛。为了减负,连擦脸的和防晒霜都没带,爱咋地咋地吧,我想着。

能套的衣服都往身上套,穿了两层抓绒裤,外加一个双层冲锋裤,紧紧地箍着腿,浑身上下贴了好多暖宝宝,走路都嫌累。没办法,怕山上太冷,冻伤。而且暖宝宝到了海拔五千米的高原似乎也出现了高反,不如在平原那么好用了,温度上不去不说,持续时间也没有那么长久了。

吃完午饭没多久,我们准备出发。大家集体在玉珠峰大本营的标志碑拍合影,来自成都的队友用相机限时拍摄,在10秒钟内跑到我们这边,我看着他一脚深一脚浅的姿势心里咯噔一下,这算不算剧烈运动?这位大哥早上精神还有点恍惚,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不会高反吧?看他脸上的笑容,我觉得我有点杞人忧天了。

拍完照片,我们开始上路。去往冰川的这段路早在前几天已经走过一次,算是比较熟悉的了。到达冰川之后我们继续往上。走过一段都是冰雪覆盖的地段,冰雪下流淌的水声甚至清晰可闻,大自然真是神奇啊,我感叹,要不然明明地处一处,为什么只有这一块是冰川呢?

过了冰川便开始爬坡,这时候高反上来了。走几步心脏就开始蹦蹦蹦跳的厉害,停下来的时候自己都能听见心脏在扑通扑通跳的频率。为了保存体力,我走的不快,甚至可以说有点慢,但总能在大部队休息时抵达。我体力恢复很快,所以始终保持着差不多的速度,也不着急,也不在意自己走在后面,放松心态,慢慢走。

我的高山协作也是90后,叫二娃。我们一起听他带着外放音箱的藏族歌曲。到第三个休息处,我才知道,原来成都队友高反得厉害,现在还没走到冰川。我回过头,看阳光在对讲机里劝他马上撤回,对方却坚持要登。看很远的地方缓慢移动的三个身影(成都队友,和两名高山协作),有种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走到一个坡度比较大的陡坡,我怕一气呵成心脏跳得太快引起高反,只能一步步往上走,二娃看我费力,伸手拉住我蹭蹭几步便爬上坡。我喘了半天总算把气喘匀了,又开始往上走。到了后半段,我变成了断后的,阳光跟在我后面,我走20步停一会小憩一下,他觉得休息够了便拍打我背包上的防潮垫,我便继续走,隔了一会休息,他便又拍,同时还要时刻







































北京治疗白癜风去哪家
哪里治白癜风最专业

转载请注明:http://www.yanglanai.com/wnatwh/1219.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