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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太平洋塔纳岛,火山下的人生

来源:瓦努阿图 时间:2017/12/26

新媒体管家

坐标:瓦努阿图-塔纳岛

阅读时长:约7分钟

背景知识:瓦努阿图是南太平洋上的一个岛国,由80多个岛屿组成,其中68个有人居住。维拉港是其首都,塔纳岛则是该国土地最肥沃的岛屿之一,常住居民约2万人,虽然分为不同部落,但基本都是美拉尼西亚人。塔纳岛也是火山岛,岛上的伊苏尔火山是世界上最活跃的火山之一,几乎每天都会喷发。它不仅与岛上部落的信仰和生活紧密相关,也是重要的现代旅游地标。

行走在冷凝的熔岩上的塔纳岛民。

当行李风尘仆仆地被送到树屋时,我已穿着同一身衣服在塔纳岛上晃了3天,也没了一开始的脾气。其实从决定前往这个南太平洋小岛的那一刻起,我早该把“时间”和“效率”从字典里划掉,毕竟塔纳岛是地球上仅存不多、仍处于原始社会的角落,现代文明的概念和常识在此并无用武之地。之所以来塔纳岛,全因英国摄影师JimmyNelson的一张照片:赤身露体的土著沿着反向的S形弧线山脊,朝着冒浓烟的火山口踽踽而行。画面中,山如此之大,人如此之小,同时又有种不可思议的平衡与平等。

农贸市场里明码标价的土产蔬果。

塔纳岛位于南纬19度,东经度,距离它最近的现代文明是澳洲的布里斯班和新西兰的奥克兰,但也在多公里以外。我预料到了它的遥远(那也正是我所期盼的),却对它的与世隔绝估计不足——要知道这两者有时并非同一回事,遥远永远是相对的,与世隔绝则是绝对。比如非洲和南美洲,尽管遥远吧,却有足够的航班、船次和陆路可以抵达。而像塔纳岛这样远离任何一片大陆、位于茫茫海洋中央的咫尺岛屿,所能依赖的交通手段则十分有限且不可靠。

年前,大名鼎鼎的库克船长“发现”了塔纳岛,当时他正在搜寻未知南方大陆(15至18世纪期间由亚里士多德和托勒密提出的假想大陆)的漫漫长途中,伊苏尔火山喷出的滚滚浓烟吸引了他,就像一颗耀眼的信号弹。他靠岸的地点附近如今形成了一个叫Lenakel的小镇,零零散散地开着几间商店、邮局、银行、码头和一周开放3天的农贸市场。这儿还有两三家白人开的度假村,定时供应冷气和热水澡,已算得上全岛最好的住宿条件。

狂风中被摧枯拉朽的棕榈树。

MikeSam是Ni族人,属于美拉尼西亚人。30岁出头的他能说英语和一点点法语,颇有经济头脑,开了家叫YasurViewBangalows的民宿,就在火山脚下的莽莽雨林里。只见一块被荡平的黑土坡上,有几间用竹子与晒干的棕榈叶搭成的茅房和树屋。相当简陋?是的。但一晚过后,你就会感受到MikeSam的用心:浴巾沁透着肥皂的香气、蚊帐上的每一个破洞都被仔细缝补好、种植着驱虫香草的小小花园,还有他的妻子用树薯、芋头、椰奶和鸡肉烧的美味烩饭……由于缺乏电力,入夜后除了星光和烛火便一片漆黑,刚开始确实有些害怕,但MikeSam一家人就住在离民宿步行约4分钟的地方。窸窸窣窣地,他们聊天的声音和时不时的笑语随风传来,渐渐地,倒也让人心安。

吃完早饭,趁着绿叶上还有露水的凉爽劲,我们出发前往Yakel部落。泥泞的道路终结于密不透风的丛林深处,只好弃车,改为步行。汗流浃背地跋涉了半小时后,MikeSam示意我在一块约莫半人高、直立着的乌黑而多孔的火山石前停下,他说这是界碑,再往前就将进入部落的领土,不可擅闯,只能等待部落派人出来接。界碑背后是一棵巨大的榕树,树龄至少百年,密密麻麻垂下的气生根已连结成一片苍白的森林,看上去倒是极好的天然屏障。

舞蹈中也潜藏着kastom.

恍若时光旅行,穿过巨榕屏障,一下就来到了原始社会。满头黄色卷发、一丝不挂的孩童怯生生地盯着我,他们的母亲和姐姐们袒露着乳房,忙于打扫、编织、做饭等家务活,几个男人在钻木取火,胯下的nambas(用棕榈叶制作的阴茎保护套)引人注目,鸡犬在飞扬的尘土中来回奔走,树荫里躺着几头呼呼大睡的黑猪……我们被带到村落中央的一个茅棚下,头上别着鸟类翎羽的长老正坐在那儿。从外表上看,很难判断他到底有几岁,可能50,也可能。仿佛看穿了时间的把戏,他选择让自己永久滞留在某段时间里。MikeSam示意我送上礼物,长老摆摆手,叫我席地坐下。

卡瓦胡椒的叶子,岛民会将其根茎榨汁后饮用。

原来,Yakel部落相信自己是伊苏尔火山的子民(岛上的其他部落亦如此)。当最早的祖辈从火山中走出来的那一刻起,时间便开始了。从此,他们牢牢依循着kastom在丛林里定居下来。Kastom既是律法,也是传统,部落生活的方方面面——从具象的采摘、渔猎、刀耕火种、修建房屋等生存行为,到抽象的祭祀、丧葬、婚姻、战争等形而上——统统都离不开它。通过讲故事和传唱歌谣,kastom得以代代相传至今。而一旦背离了它,整个部落都会陷入危险境地。总之,就像丛林中的鸟兽各有其径,kastom则是人类部落行于其上的“道”。又是谁制定了kastom?我愈发好奇。长老挥手指向远方:“MamaYasur(伊苏尔妈妈)。”

冒烟的伊苏尔火山及其脚下的黑沙漠。

伊苏尔火山位于塔纳岛的东南部,海拔米,虽然并非全岛制高点,却是最惊心动魄的存在。张狂的热带丛林在距它约1公里处便偃旗息鼓,所有可行车走人的道路蹊径像百川入海一般,消失于它脚下的黑沙漠中,其间偶有片片赤红焦土,实际上是融开又凝结的岩石。由于没有任何遮蔽,哪怕只是一点点风,过处皆飞砂走石,人往往只能倒退着前进。傍晚时起了风,我不得不放弃JimmyNelson照片中那条迷人的反向S形弧线山脊,转而从背风的一侧登山。

每接近火山口一米,我的心头便紧缩一寸。因为几乎每年都有人被伊苏尔火山抛出的岩浆炸弹砸中,最近的倒霉蛋是一个日本来的游客,所以由不得你掉以轻心。轰隆声越来越响,脚边的火山石和冷凝的熔岩块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气温也在下降,烟雾弥漫,渗着浓烈的硫磺味和湿漉漉的水汽。当终于站在火山口旁、望见沸腾不止的岩浆时,说真的,我有点后悔。如果伊苏尔火山此刻大爆发,我根本无处可逃,我把自己置于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之中。

丛林中初生的蕨类植物。

但我并不孤单,火山口周围有三三两两的当地人,而且他们是如此自得,双腿悬空地贴着最边缘的地方坐。仿佛看出了我的不安,其中一人起身朝我走来。她介绍自己是火山观测员,名叫Selin,来自岛上的Imedin部落。“别担心,MamaYasur今天心情挺好的,只处于一级状态。”她说,并解释自己为之工作的地理灾害观测站每天都会公示伊苏尔火山的风险评级,从最安全的零级到最危险的四级。“当然,预测只是预测而已。”我觉得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Selin邀请我加入她的朋友们,我同意了,但还是对坐在火山口边缘心有戚戚焉。Selin曾在维拉港念大学,英语说得比MikeSam还要好,她问我在岛上都去过哪里、干了些啥。听说我拜访了Yakel部落,她轻描淡写地说Imedin和Yakel是敌对部落,彼此的萨满会召唤暴雨和山洪摧毁对方的庄稼和房舍,也时常发生暴力冲突甚至见血死人,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两个部落已经和解。“你知道吗,”她说:“和解就发生在这儿,在火山口边缘。”

一个年轻的Yakel部落女子。

听到这儿,我突然领悟了为何Yakel部落长老手指伊苏尔火山的方向。MamaYasur是所有kastom的源头。更紧要的是,她绝非一成不变,她既在注视也在倾听,而且一直在对我们说话。我想,在Selin讲述的这个故事里,MamaYasur要说的或许是:人行于道,但不能自困于道。在她所掌管的塔纳岛上,当你站在火山口边缘,从望进她炽热的心的那一刻起,学会去思议不可思议之事,明白古老的东西自有令其古老的生命力,时间消弭,岂不是再自然不过吗?

撰文:诺布

摄影:王小树

编辑:李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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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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