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已经说过,英国两位可敬的传教士——约翰·威廉斯和詹姆斯·哈里斯,在年11月20日登上了新赫布里底群岛的埃若曼高岛,只是在登岸几分钟后就被当地食人生番杀害并吃掉,由此成为殉道者了。
如果外来的传教士们就此放弃了对这片岛屿的宣教事业,那么就没有后来的英法两国对这些岛屿的共同占领,这块岛屿的文明史将会因此变得更加短暂。由此来判断,就算是到了上世纪80年代,这个太平洋地区最后一个才宣告独立的国家瓦努阿图,如果没有对食人族野蛮历史的告别,也未必就成熟到了独立建国的境地。当然,更遑论被一些机构两度评选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国家”了。
“你会被食人生番吃掉的!”在发生了英国两位传教士登岛被吃事件后,以至于过了很多年,岛外人士提起这个新赫布里底群岛来,依然是谈虎色变、恐惧顿生、心有余悸。
在对待新赫布里底群岛的态度上,发生了类似古老中国的“愚公移山”故事。
一位受人尊敬的基督教长老狄克逊先生,对试图前往新赫布里底传教的人提出劝告。这位酷似“智叟”的老人大喊:“那里有吃人生番,谁要去都会被吃人生番吃掉的!”
狄克逊先生发出这个忠告,距离威廉斯和哈里斯在埃若曼高岛上被吃事件只过去了19年。这时候,年轻的传教士约翰·佩顿站出来了,他偏偏不信这个邪。
约翰·佩顿这个“小愚公”回应说:狄克逊先生啊,你现在年纪这么大了,你自己的前景很快就要入土为安了,埋在土里然后被虫子吃掉。我要向你说,我是被吃人生番吃掉还是如你一样被虫子吃掉,这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两样。与其坐等被虫子吃掉,为什么就不投身普世宣教事业,尝试去改变吃人生番呢?
不久后,约翰·佩顿和妻子玛丽于年4月16日坐船出发,经澳大利亚,于11月5日抵达目的地新赫布里底群岛的塔纳岛,这一年他33岁。
约翰·佩顿夫妇登岛后显然没有被食人族立即发现,于是暂时逃脱了被吃掉的危险。可是,巨大的灾难还是降临到了这位年轻传教士的头上:第二年3月,他的妻子和他刚出生不久的儿子都死于热病。
“让那些曾经经历过任何类似如午夜一般黑暗的人体会我的感受吧。对其他所有人来说,试图描绘我的痛苦真是比徒然还徒然!”约翰·佩顿在日记里这样记录下当时的心境。
他亲手挖了两个坟墓,在他建造的屋子旁把他们下葬了。“我被这可怕的损失震住了,有一段时间我的理智看来是完全没有了。在接下来几个月,几年的时间里,我在岛上,在困难、危险和死亡当中为拯救野蛮的岛民劳苦工作期间,那个地点成了我神圣的也是经常前来的圣殿——要不是为了普世宣教事业,我真的会发疯,死在那孤独的坟墓旁!”
有勇气冒风险是一回事。但经历损失,独自坚持向前,这就是超自然的了。佩顿有勇气在一片没有医生、没有退路的陌生土地上冒险,有时候甚至不顾自己的疾病——“发热和疟疾严重攻击了我十四次”。
他最经常需要的勇气就是面对土著的敌意,食人族几乎从未停止对他生命的威胁。当他完全孤身一人在塔纳岛上的时候,他经历了一场又一场野蛮的危机。这使得读他的自传就好像读惊险小说一样。
“我的敌人很少放松他们对我的仇恨和夺命企图,无论暂时他们是多么安静下来或被挫败。一位狂怒的酋长拿着装满弹药的滑膛枪跟踪我大约四个小时,尽管他常常用枪指着我,但神限制了他的手。我对他善意地说话,做我的事情,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和危险打交道,其中最了不起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大胆直率向攻击他的人说话。他常常当着他们的面训斥他们,责备他们的坏行为,尽管他们把斧头架在了他的头上。
“一天早上拂晓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屋子被武装起来的人包围了,一位酋长表示他们集合起来要取我的命。我出去到他们那里,开始平静地说他们不友好对待我,用我怎对待对到他们,以此来对比他们的行为……”
“一次,大群的土著聚集在我的屋子前,一个人拿着斧头愤怒地冲向我,但是一酋长夺过我工作用的铲子,灵巧地保卫我免于立刻死掉。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每一个钟头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攻击会来,会怎样来……”
随着他的勇气加增,他还参与各部族的战争说和,他投身在土著人中间,呼吁他们和平。他把争斗的双方隔开作为自己的目标,“每天在他们中间,我尽全力去停止敌意,把战争的邪恶后果摆在他们面前,恳求头人放弃战争。”
当他的敌人生病,需要他的帮助的时候,他会去探访他们,从来不晓得这是不是一场埋伏。有一次,一位名叫伊安的土著把佩顿叫到他的病床边,正当佩顿上前靠近他的时候,他拔出一把匕首,顶着佩顿的心。“我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可怕的悬念过了一阵功夫。当伊安挥舞着刀子,有些迟疑的片刻,我夺命而逃,跑了让人疲倦的四英里路,几乎要晕倒……”
在塔纳岛的四年,佩顿经历了上百次的生命冒险。但四年后,全塔纳岛的人依然都起来反对佩顿,怪罪他带来了一场瘟疫。接着是一场壮观的死里逃生,他借着风雨奇迹般地从大火中逃脱出来,在岸边找到一条船,及时离开了塔纳岛。
约翰·佩顿就此会承认失败吗?并没有。接下来,他在澳大利亚和英国之间走动,为前往新赫布里底的宣教事业做了异乎寻常的、有效的准备。他在年再次结婚后,带着他的第二任妻子玛格丽特回到了新赫布里底群岛上,这次他到了一个更小的阿尼瓦岛上。
他学会了本地语言,把它归纳成为文字。他建起了孤儿院,让孤儿成为未来传教的骨干。佩顿夫人给大约50名妇女和女孩子上课。她们成为了针线、歌唱和编织帽子和阅读的专家。他们训练教师,翻译、印刷和讲解圣经,服侍病人和垂死的人,每天分发药物,教他们使用工具等等。他们每个主日举行活动,派遣当地人教师去所有的村子传教。
在接下来的15年里,约翰·佩顿和玛格丽特·佩顿看到了整个阿尼瓦岛的人皈依了基督教。
当他73岁,在全世界奔走,为在南太平洋的宣教事业摇旗呐喊的时候,他依然在服务他所爱的阿尼瓦人,他出版了阿尼瓦语的新约圣经,他还在为这里的人民编写一本字典。在阿尼瓦岛上劳作期间,佩顿写日志、记录和书信,这些资料后来归纳成了他的自传。
佩顿夫妇一起努力工作了41年,直到玛格丽特在年去世,当时约翰·佩顿已经81岁。两年后,佩顿在澳大利亚去世。
在约翰·佩顿去世周年的今天,在佩顿《自传》中我们读到他的经历中最震撼的一段描述:他藏身在一棵树中,任由一位为人不可靠的酋长的摆布,数以百计愤怒的土著搜寻他,要夺他的性命。那时他所经历的,就是佩顿的喜乐和勇气最深的源头。而他的经历,比他平静死去然后让虫子吃掉要有意义得多。
“我爬进树里,一个人被孤单留在树林中。我在那里的几个小时浮现在我眼前,仿佛这只是昨天发生的事。我听见火枪不时发射的声音,还有野蛮人的叫声。然而我坐在那里,在树枝当中,就好像在耶稣的怀中一样安全。当月光在这些栗子树叶中闪动,夜间的空气抚摸我颤抖的额头,我独自一人,却不孤单!我是毫不介意独自在这样一棵树中度过许多的夜晚。如果只剩下你自己单独一人,完全单独一人,在夜半,在丛林中,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如果你有一位此时不会让你失望的朋友,你怎么能不与我一样呢?”
事实上,正是为了让后来人分享这种惊险经历,佩顿才写下他的人生故事;也正是佩顿写下的惊心动魄的自传,我们今天才有幸获知让食人族告别野蛮的许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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